第314章 真相背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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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第一反应和表情，已经泄露在他心里的隐秘。
可是很快，他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，并且给出一种无所谓的表情，他轻轻地咳嗽了几下，然后轻声说：“从前的事情，我已经不太关心了，毕竟离开那么久了，一切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，我已经不是那里人了。”
我是不会轻易让他混过去的，既然都已经说到这了，就必须说完：“那你刚才为什么会说到昭伯？你肯定认识他，而且你们关系还是很不错，对不对？”
“不对！”这个声音非常的铿锵有力，像是在抗议着什么，说这句话的人并不是夏善，而是他的女儿，躺在**上盖着被子正打算睡觉，还没有睡着的小夏，她掀开身上的被子，勉强着用胳膊撑着身体，尽量让自己坐下来，可能是身体比较虚弱，最终没有能够做起来，这个时候，她的父亲夏善走过去，急忙按住她，让她好好休息。
虽然如此，还是没能挡住小夏的说话，小夏说：“那个人跟我爸爸的关系一点都不好，他们水火不容，而且还欺负我爸爸，所以我爸爸才从那里离开的。”
“别胡说，这些都是大人的事情，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？”夏善急忙呵斥自己的女儿，而且又急忙解释对我说，“你别听这个孩子胡说八道，我从那个村子里出来，是十多年之前的事情了，那个时候，还没有我这个女儿，她懂什么，她什么都不知道！都是一些道听途说，人云亦云的东西。”
听到这番话之后，我的感觉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十年之前，又似乎，之前我所知道的一些东西，都变得那么虚幻不真实。
我相信一点，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，尤其是这个小夏，刚才说出的那一番话，完全是情绪使然，不会是任何人教她这样说的，而且说这一番话的表情，是那么的真实，那么的油然而生。
在我的印象当中，昭伯绝对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，并且在我们的村子当中有着极高的地位，包括我们村长在内，所有的人对这个人物极为的敬重。
昭伯在我们村子里，年龄是最长的，知道的事情也是最多的，对村子的贡献也出去大的。
我们的村子里，是有长老的，几位长老，在十多年之前，要不就是遇害，要么就是寿终正寝，从那之后，我们村这里在就没有长老了。
可是谁都知道，在我们所有村民的心目中，昭伯是无冕之王，虽然并没有长老的名号，可是他的影响力，的的确确相当是一位长老！
这样一个人，怎么可能跟夏善过不去呢？
单单从年龄上说，昭伯可是一位长辈，年龄要远远大于夏善。
在昭伯跟前，夏善又是一位后生晚辈，他怎么可能跟一个后生晚辈过不去？
这个时候，夏善也觉得自己的解释并不能说服别人，也许他自己听的时候，自己都不敢相信，于是非常尴尬地用力搓了搓手，然后又对我说：“你真的了解昭伯这个人？”
说到了解，我还的的确确真的不太了解。其实对于我们村子来说，我所了解的东西太少，太有限了。
我是血祭村的人，仅仅是因为我在那里出生，长在那里。
可是我对那里是非常陌生的，没有丁点的感情，很多的时候，我在有意的排斥那里，排斥那里的一草一木，还是那里的风土人文，排斥那里的风俗，也包括排斥我的父母。
所以说，在我的脑海当中，包括在我的记忆当中，很少去涉猎我们村里的事儿，自然就不会知道昭伯更多的事了。
我摇了一下头，如实的告诉他：“知道的并不多，我只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说过一些。”
“从别人口中听说的！”夏善重复着我说的话，“那在你的印象当中，他一定是一位德高望重，人人景仰的老人了？”
我轻轻地点了一下头，的确是这样，难道还有其他的，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东西？
这个时候，小夏又说出来一句：“我爸爸说，我们是背井离乡隐姓埋名，就是被那个昭伯逼的。”
我不禁打了个冷战，难道真的有这样的事儿？
为什么没有听说啊！就连我的父母，也从来没有说过这些事儿，我身边其他的人，包括慕檀和枋子，还有梦静，他们也从来没有说过类似的东西。
如果我记忆不是有问题的话，在他们的心目当中，昭伯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，平时的时候我们在一起聊天，在一起说说笑笑，这些都是他们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。
可是今天，为什么这个父女对昭伯如此憎恶？
夏善又一次呵斥自己的女儿：“小孩子，把嘴闭上就好，这些事情你根本就不懂，不要胡说八道。”
小夏又争辩了一句：“可是你伤心的时候，你酒喝多的时候，不总是这样说嘛，总是这样唠叨！”
夏善：“那是我酒后失言，喝多的时候胡说八道，这些都是不可以当真的，行了，你的身体刚刚恢复，还是快点休息吧！”
夏善一定是心虚了，怕自己的女儿再暴露出其他的真相，也是担心我们之间的聊天说话，会影响到自己女儿的休息，于是他提出一个建议，我们到走廊就说。
这样也好，我也不想打扰到别人。
在走廊里，走廊里还算是安静的，基本上没有什么人。
夏善点燃了一支烟，他的表现不是太好，有点伤心，也有点为难，更多的可能是对一些往事的回忆，因此我更加确信了，小夏刚才说的那些话完全是真的。
我先入为主地问了一句：“昭伯，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？”
“你真的不知道？”
他的这一问，把我给问的迷惑了，晕头转向的。我怎么可能知道呢？如果我知道了，我也没有必要装糊涂不知道！
还不等我说什么，他来了一个自问自答：“也对，这些事情你不可能知道的。”
紧接着，他又来了一句：“你刚才说，你是慕青的徒弟，我以为，他会把这些告诉给你。想一想也不可能，慕青是什么人，怎么可能告诉你这些事儿！”
我越听越糊涂了，越听越迷糊，感觉这其中有太多的故事了，有太多不为人知的。
慕青在我们村子中，他的地位也并不弱，而且是一位医术非常高的人，好多人患了什么病，都会主动找他的。
而且他还懂得一些驱邪避鬼的五行八卦，这让我们那个有着非常迷信传统的村落，对他就更显奉若神明。
我急忙问了一句：“慕青是什么人？你对他也很了解吗？”
“你是他的徒弟，相信你比我更了解他！”
“这话不错，但是有的时候，可能是因为距离太近了，所以就看不清楚了，我是他的徒弟，经常跟他在一起，受到他的影响，所以说对这个人看的不太透彻！”
“你要是这样说，倒是有几分道理！”夏善把已经吸完的烟掐灭了，然后扔在地面上用脚踩了几下，“慕青这个人，心思太缜密了，许多时候，更像是一个和事老，谁也不得罪。不过这个人很有心眼儿，给人的感觉是深不见底，你永远都看不透他。”
深不见底，这个概括倒是有几分道理。
“慕青非常不幸，上山采药的时候坠崖了，要不然的话，他的医术会越来越好的，可以成为一个神医！”
我说的这句话，表面上看是非常简单的，非常平常的，可事实上，其实是一箭三雕。
首先，我要证实一下我的记忆是不是真的有问题，这么久了，在我的记忆当中，慕青明明是被人绑架，最终是被人害死的，这个是我一生无法弥补的痛。
可是在我们的村子当中，在我们村子里所有人的记忆当中，慕青是上山采药的时候，不小心从山崖上**的。
这跟我的记忆完全不一样的，简直就是风马牛不相及。
第二点，我想看看这个夏善究竟知道多少？
第三点，我想以此为契机，让他打开话匣子，多说一点，我说一点有关我们村子，或者是有关于慕青的事。
可是非常可惜的，我的这个想法想得太天真了，显示没有收到任何效果，夏善微微的把眼睛睁大，看着我，他的那个眼神像是在试探着什么，然后顺着我的话说：“是啊，的确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医生，可惜了，天妒英才，一次意外，让他丧命了。”
好像这是我的策略有问题，我的说话方式并没有打消他的顾虑，而且让他对我更加的不信任，因为我能感觉的出来，他所说的这些话，完全是在敷衍，是在借力打力。
“昭伯呢，真的是他把你从村子里赶出去的？”
“这个已经不重要了，他既然已经死了，一切的恩恩怨怨，也就不复存在了，再去谈论它，是对死者的不尊重。算了吧，既然都过去了，就让它过去吧！”
这句话说的，这也太消极了。
这些事情怎么可能过去呢，这才刚刚开始呀！
“可是你不觉得，这件事情很奇怪吗？”
“有什么好奇怪的，生死有命，最终谁都会死去的！”
说完这些的时候，他显得非常的疲惫，其实是有些累了，这些天一直在担心着自己的女儿，这是他身体上的疲惫，我跟他说的这一番话，让他一下子回到了若干年前，这是他心灵上的疲累。
“我想休息休息，血祭村的事，说真的，我不想再提起了。”
我点点头，表示理解他的情绪，可是我觉得：你不想提起的话，就一定真的可以过去吗？
十多年之前那场劫难，并没有因为暂时的终止，也并没有因为有十多年的相安无事，就是彻底的云淡风轻的，就是彻底的平安无事的。
该来的终究还会来的，还有的麻烦终究还是会过来的。
你不想去面对的话，等待着你的只是束手就擒。
这些道理我懂，我相信夏善也懂。
他的第一反应和表情，已经泄露在他心里的隐秘。
可是很快，他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，并且给出一种无所谓的表情，他轻轻地咳嗽了几下，然后轻声说：“从前的事情，我已经不太关心了，毕竟离开那么久了，一切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，我已经不是那里人了。”
我是不会轻易让他混过去的，既然都已经说到这了，就必须说完：“那你刚才为什么会说到昭伯？你肯定认识他，而且你们关系还是很不错，对不对？”
“不对！”这个声音非常的铿锵有力，像是在抗议着什么，说这句话的人并不是夏善，而是他的女儿，躺在**上盖着被子正打算睡觉，还没有睡着的小夏，她掀开身上的被子，勉强着用胳膊撑着身体，尽量让自己坐下来，可能是身体比较虚弱，最终没有能够做起来，这个时候，她的父亲夏善走过去，急忙按住她，让她好好休息。
虽然如此，还是没能挡住小夏的说话，小夏说：“那个人跟我爸爸的关系一点都不好，他们水火不容，而且还欺负我爸爸，所以我爸爸才从那里离开的。”
“别胡说，这些都是大人的事情，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？”夏善急忙呵斥自己的女儿，而且又急忙解释对我说，“你别听这个孩子胡说八道，我从那个村子里出来，是十多年之前的事情了，那个时候，还没有我这个女儿，她懂什么，她什么都不知道！都是一些道听途说，人云亦云的东西。”
听到这番话之后，我的感觉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十年之前，又似乎，之前我所知道的一些东西，都变得那么虚幻不真实。
我相信一点，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，尤其是这个小夏，刚才说出的那一番话，完全是情绪使然，不会是任何人教她这样说的，而且说这一番话的表情，是那么的真实，那么的油然而生。
在我的印象当中，昭伯绝对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，并且在我们的村子当中有着极高的地位，包括我们村长在内，所有的人对这个人物极为的敬重。
昭伯在我们村子里，年龄是最长的，知道的事情也是最多的，对村子的贡献也出去大的。
我们的村子里，是有长老的，几位长老，在十多年之前，要不就是遇害，要么就是寿终正寝，从那之后，我们村这里在就没有长老了。
可是谁都知道，在我们所有村民的心目中，昭伯是无冕之王，虽然并没有长老的名号，可是他的影响力，的的确确相当是一位长老！
这样一个人，怎么可能跟夏善过不去呢？
单单从年龄上说，昭伯可是一位长辈，年龄要远远大于夏善。
在昭伯跟前，夏善又是一位后生晚辈，他怎么可能跟一个后生晚辈过不去？
这个时候，夏善也觉得自己的解释并不能说服别人，也许他自己听的时候，自己都不敢相信，于是非常尴尬地用力搓了搓手，然后又对我说：“你真的了解昭伯这个人？”
说到了解，我还的的确确真的不太了解。其实对于我们村子来说，我所了解的东西太少，太有限了。
我是血祭村的人，仅仅是因为我在那里出生，长在那里。
可是我对那里是非常陌生的，没有丁点的感情，很多的时候，我在有意的排斥那里，排斥那里的一草一木，还是那里的风土人文，排斥那里的风俗，也包括排斥我的父母。
所以说，在我的脑海当中，包括在我的记忆当中，很少去涉猎我们村里的事儿，自然就不会知道昭伯更多的事了。
我摇了一下头，如实的告诉他：“知道的并不多，我只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说过一些。”
“从别人口中听说的！”夏善重复着我说的话，“那在你的印象当中，他一定是一位德高望重，人人景仰的老人了？”
我轻轻地点了一下头，的确是这样，难道还有其他的，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东西？
这个时候，小夏又说出来一句：“我爸爸说，我们是背井离乡隐姓埋名，就是被那个昭伯逼的。”
我不禁打了个冷战，难道真的有这样的事儿？
为什么没有听说啊！就连我的父母，也从来没有说过这些事儿，我身边其他的人，包括慕檀和枋子，还有梦静，他们也从来没有说过类似的东西。
如果我记忆不是有问题的话，在他们的心目当中，昭伯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，平时的时候我们在一起聊天，在一起说说笑笑，这些都是他们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。
可是今天，为什么这个父女对昭伯如此憎恶？
夏善又一次呵斥自己的女儿：“小孩子，把嘴闭上就好，这些事情你根本就不懂，不要胡说八道。”
小夏又争辩了一句：“可是你伤心的时候，你酒喝多的时候，不总是这样说嘛，总是这样唠叨！”
夏善：“那是我酒后失言，喝多的时候胡说八道，这些都是不可以当真的，行了，你的身体刚刚恢复，还是快点休息吧！”
夏善一定是心虚了，怕自己的女儿再暴露出其他的真相，也是担心我们之间的聊天说话，会影响到自己女儿的休息，于是他提出一个建议，我们到走廊就说。
这样也好，我也不想打扰到别人。
在走廊里，走廊里还算是安静的，基本上没有什么人。
夏善点燃了一支烟，他的表现不是太好，有点伤心，也有点为难，更多的可能是对一些往事的回忆，因此我更加确信了，小夏刚才说的那些话完全是真的。
我先入为主地问了一句：“昭伯，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？”
“你真的不知道？”
他的这一问，把我给问的迷惑了，晕头转向的。我怎么可能知道呢？如果我知道了，我也没有必要装糊涂不知道！
还不等我说什么，他来了一个自问自答：“也对，这些事情你不可能知道的。”
紧接着，他又来了一句：“你刚才说，你是慕青的徒弟，我以为，他会把这些告诉给你。想一想也不可能，慕青是什么人，怎么可能告诉你这些事儿！”
我越听越糊涂了，越听越迷糊，感觉这其中有太多的故事了，有太多不为人知的。
慕青在我们村子中，他的地位也并不弱，而且是一位医术非常高的人，好多人患了什么病，都会主动找他的。
而且他还懂得一些驱邪避鬼的五行八卦，这让我们那个有着非常迷信传统的村落，对他就更显奉若神明。
我急忙问了一句：“慕青是什么人？你对他也很了解吗？”
“你是他的徒弟，相信你比我更了解他！”
“这话不错，但是有的时候，可能是因为距离太近了，所以就看不清楚了，我是他的徒弟，经常跟他在一起，受到他的影响，所以说对这个人看的不太透彻！”
“你要是这样说，倒是有几分道理！”夏善把已经吸完的烟掐灭了，然后扔在地面上用脚踩了几下，“慕青这个人，心思太缜密了，许多时候，更像是一个和事老，谁也不得罪。不过这个人很有心眼儿，给人的感觉是深不见底，你永远都看不透他。”
深不见底，这个概括倒是有几分道理。
“慕青非常不幸，上山采药的时候坠崖了，要不然的话，他的医术会越来越好的，可以成为一个神医！”
我说的这句话，表面上看是非常简单的，非常平常的，可事实上，其实是一箭三雕。
首先，我要证实一下我的记忆是不是真的有问题，这么久了，在我的记忆当中，慕青明明是被人绑架，最终是被人害死的，这个是我一生无法弥补的痛。
可是在我们的村子当中，在我们村子里所有人的记忆当中，慕青是上山采药的时候，不小心从山崖上**的。
这跟我的记忆完全不一样的，简直就是风马牛不相及。
第二点，我想看看这个夏善究竟知道多少？
第三点，我想以此为契机，让他打开话匣子，多说一点，我说一点有关我们村子，或者是有关于慕青的事。
可是非常可惜的，我的这个想法想得太天真了，显示没有收到任何效果，夏善微微的把眼睛睁大，看着我，他的那个眼神像是在试探着什么，然后顺着我的话说：“是啊，的确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医生，可惜了，天妒英才，一次意外，让他丧命了。”
好像这是我的策略有问题，我的说话方式并没有打消他的顾虑，而且让他对我更加的不信任，因为我能感觉的出来，他所说的这些话，完全是在敷衍，是在借力打力。
“昭伯呢，真的是他把你从村子里赶出去的？”
“这个已经不重要了，他既然已经死了，一切的恩恩怨怨，也就不复存在了，再去谈论它，是对死者的不尊重。算了吧，既然都过去了，就让它过去吧！”
这句话说的，这也太消极了。
这些事情怎么可能过去呢，这才刚刚开始呀！
“可是你不觉得，这件事情很奇怪吗？”
“有什么好奇怪的，生死有命，最终谁都会死去的！”
说完这些的时候，他显得非常的疲惫，其实是有些累了，这些天一直在担心着自己的女儿，这是他身体上的疲惫，我跟他说的这一番话，让他一下子回到了若干年前，这是他心灵上的疲累。
“我想休息休息，血祭村的事，说真的，我不想再提起了。”
我点点头，表示理解他的情绪，可是我觉得：你不想提起的话，就一定真的可以过去吗？
十多年之前那场劫难，并没有因为暂时的终止，也并没有因为有十多年的相安无事，就是彻底的云淡风轻的，就是彻底的平安无事的。
该来的终究还会来的，还有的麻烦终究还是会过来的。
你不想去面对的话，等待着你的只是束手就擒。
这些道理我懂，我相信夏善也懂。